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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llo everyone, 我是不知為何開頭要寫英文的冬音。

有人還記得這個BLOG嗎?老實說我已經快忘了!工作忙到沒時間寫文啊!(((^-^)))

距離上一本相二《DOUBLE RAINBOW》居然已經過了……一年!?!OH MY GODNESS一年?!?竹馬時期是2013.12.21,今天已經是2015.07.05,嘔買尬超過一年半!!!囧囧囧 這些日子還是在為五子燃燒,只是通勤+工作+睡眠就用掉差不多整整一天,好久沒寫文了。更正,也不是沒寫文,其間生了一些短篇構想、甚至生了三谷幸喜東方快車謀殺案的同人(!),但想不到喜歡的結尾所以在自己心中默默棄坑了。這篇沒有完成的話不會貼出來,免得實質開了坑又棄坑不太好(艸),

但是,今年8月30日的ARASHI ONLY我報名了啊!報上了啊!此時不出更待何時!(((^Q^)))

 

但是文還沒寫完啊!!!

所以來這兒貼進度,督促自己也請大家督促我,拜託拜託,拜託拜託!(競選音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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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以下正文。

※架空設定。

※跟實際出本內容可能有所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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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雜院是個奇怪的地方啊。

如果有人提起西子雜院,行商人或許有幾個會給予這樣的評論。
怎麼說呢?提起話題的人,或者在場其他人不禁會問,是很危險的地方嗎?
倒也不是,雜院本身就是雜院,商人回答,位置挺好的,就在河邊,那裡很多好吃的小吃店。
那,究竟哪裡奇怪?問問題的人急了,或者好奇心被挑起了。

「不知道呢,那片雜院……有哪裡不太一樣。」

西子雜院的主人據說是個喜歡熱鬧的人。當然啦,雜院的收入來源是租金,沒有屋主會喜歡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雜院,不過這片南北座向、北面臨河的雜院,往東不遠的河邊有空地供往來商旅聚集,附近還有幾棟旅店。人潮匯聚之後,西子雜院的的小賣店跟小吃店多了起來,所以說這片雜院會熱鬧,一大半是地理位置的影響。
但西子雜院的不一樣,又不只如此。
乍看之下,不過是商販林立的小市集:賣飲料跟小點心的茶店、各種小菜賣店、二手和服店、供應食材的蔬菜店,白天會有挑著肉或魚來賣的販子走動。但要是鑽進雜院裡面一點,就能感覺西子的「不一樣」。
東邊那間賣佃煮的小店面,老闆操的口音重到沒人聽得懂,只有靠能幹的妻子權充翻譯。
離人群最遠、最濕冷那間屋子,住著一個臉上帶著大傷痕的男人,一個月有一半時間不在家,剩下的時間家裡總傳來鏗鏘的敲打聲。
西邊北面數來第五間醬菜攤的太太,總是有各種身份的訪客,但屋裡從來不吵雜。
如果住進了西子雜院,或許還會發現更多奇怪的人呢,時常駕船到附近做買賣的商人說。

「哎唷,會不會很危險啊,晚上是不是不要住那附近比較安全?」
「哈哈哈,這世界哪裡不危險?你要連這都怕,就不用做生意啦!」

開啟話題的年輕商人擔心起來,被年長的商人一拍肩膀,勸了幾杯酒、又說了些附近有趣的事物,很快忘了先前對西子雜院的疑慮。說起來不過是些小販跟平民住的房子,也沒聽過那邊出什麼大事,真正經過的時候,年輕的商人也不會想起這段對話吧。
許多想安家的人聽到傳言,打消到西子租屋的念頭;心生好奇跑來一探究竟的好事之徒,則訝異於這裡比想像中平凡許多的環境,轉個兩圈便覺傳言不攻自破,西子不過就是一片因為河邊有市集所以熱鬧一點的雜院罷了。

但,西子雜院聚集了很多奇妙的人是事實。
外人不懂,住戶都知道,管理人自然比誰更明白。
在這樣地狹人籌的地方,任何一點小事馬上就會傳遍街坊鄰居,西子雜院許多居民還能保有自己的秘密,要歸功於管理人。住進這裡的人,不管有什麼秘密,管理人都了然於心,只是不會告訴其他住戶罷了。也因為如此,猜測新來住戶的身份,成了西子雜院及附近居民的茶餘飯後話題。

茶店老闆娘說,那人是同行出身吧,有回他來店裡的時候客人很多,他順手幫忙收桌子,動作可俐落了。
菜販太太則說,也可能是料亭的學徒呢,他來買菜的時候眼光很好,而且他給過我自己做的料理,居然很好吃耶,沒見過幾個男人菜切得那麼漂亮。
木工大哥說,反正不是農家小孩就對了。我在澡堂遇過他幾次,那一身細皮嫩肉的,下地的小孩不會那麼白淨。啥?我才沒對人家怎麼樣,我看剛進來的姑娘都來不及……不我就是看看,沒對人家怎麼樣!

「那小子身上有白粉味道啊。」河邊搓洗衣服的女人這麼說。
「不會吧,我看他很一般啊,而且都打扮得很平常,花街的人應該更招搖一點吧?」
「你們看不出來,可騙不了我唷。」一雙狐狸樣的眼睛似笑非笑,穿著樸素和服的女人繼續手邊的洗衣作業。

 

xxxx

 

那邊西子雜院有個猜不出身份的小哥,這邊名不經傳的小地方,也有個新來的小哥。這個小哥在工地工作,成天穿著髒兮兮的衣服,袖子跟衣擺都綁起來,方便動作。他很瘦,一雙腿跟竹竿似地,看外表實在不像做體力活的人,可是比外表看起來更有力氣,跟高大的漢子一起搬木料,進度一點也沒落後,習慣了還能跟同事聊天。小哥笑起來會發出很奇怪的笑聲,眼睛周圍擠出一堆皺子,身邊的人看他這樣的笑容,不知不覺被傳染了歡笑。

「大哥,今天要做到什麼時候啊?」
「怎麼,小子你累啦?」
「才不是咧,我是看到那邊有烤魚,想問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吃!」
「你工作能不能專心點啊,一雙眼睛那麼大,只會四處看吃的。」
「好痛!真是,別打我頭啊會變笨的。」

工頭模樣的中年人往小哥頭上就是一拳,那小哥吃痛唉唉叫起來,卻也沒絲毫反省的意思,嘻皮笑臉地連其他工人一起邀。

「我很專心的,休息時間才四處看嘛。等等有空的話各位大哥一起怎麼樣?看起來真的很好吃!」
「要是不好吃怎麼辦,你負責嗎?」
「就是啊,大家都這麼累,花了工錢卻沒吃到好吃的,會很生氣唷。」
「沒問題,我請客!……啊,我沒那麼多錢……」
「好啦好啦都給你請啦!」

被小哥沮喪的模樣逗樂了,工頭哈哈大笑。小哥很快又露出笑容,喝了口水繼續投入工作。成綑的木材壓在肩上,他細瘦的身子一沉,花了一兩秒調整重心,一步一步穩穩地朝工地走去。

 

xxxx


「管理人,這是這個月的租金,請您點收。」
「喔喔,這個月也很準時啊,我就收下了。」

西子雜院的管理人收下青年遞過來的布包,點數裡面的錢之後交還布巾。

「還有這個,人家給了我一點零食,請您笑納。」
「哎唷唷,這麼漂亮的東西應該給那些小可愛,給我這老頭多可惜。」管理人是個說話不急不徐的中年人,一張和善的笑臉,看起來甚至有點好欺負,處理事情卻是效率與威嚴並具。
「快別這麼說,」青年煞有其事端詳了管理人一番,「我從來沒見過像茂叔這麼可愛的老頭。」
「哈哈哈哈,小混蛋真會說。」被叫做茂叔的管理人大笑起來,「難怪有了你之後,阿鶴家的生意好得不像話,都用那張嘴欺騙女孩子對吧?」
「沒那回事,我只是認真工作罷了。為了不遲到,我要回去店裡了。」
「慢走慢走。」
「阿鶴老闆娘說,您該買新衣服了喔,春天到了就該穿輕快的顏色。」
「快回去上班,老頭子我穿什麼輕快的顏色。」
「至少來讓老闆娘看看您輕快的腳步嘛。」
「去去去去。」
「哈哈,我先回去了,等您來店裡唷。」

身穿胡桃色和服的青年沿著河岸,從管理人位於雜院入口的屋子,走向西側的二手衣店。時間剛過正午,雜院河岸的櫻花為春天更添幾分色彩,河邊的孩子要他一起玩,他笑著搖搖手,繼續往店裡走去。

「阿鶴老闆娘,我回來了。」
「哎呀這麼早?你沒去吃午餐?」

老闆娘有些擔心地看著青年的小身板,青年只是笑笑。

「早上有吃,還不餓呢。」
「不行不行,你太瘦了,去去吃點東西。」
「老闆娘還沒吃吧?您先吃,晚點我再去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唷,阿鶴老闆娘、和服小哥,午安呀,今天天氣真好!」

豪邁的大嗓門打斷老闆娘的勸說,一個一看就是武士的男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。阿鶴一見此人立刻迎上,半抱怨半求救地說起來。

「大人您說說他吧,這孩子又不吃飯了。」
「我有好好吃早餐啦。」
「我看這陣子他都不吃午餐,誰知道我沒看見的時候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哪!」
「不行不行,我帶你去吃飯。」
「不用了我不餓……」
「請務必監督他好好吃完啊!」
「沒問題!」

於是大嗓門的捕快拉著瘦小的和服小哥,一個叫著不吃怎麼行、一個一臉煩躁說不用,附近鄰居見到這場面都笑了。

「老闆,兩串烤豆腐跟泥鰍。」
「我不餓啊。」
「請你啦,看你都瘦成棍子了。」
「附近的飲食店都在說,和服屋小哥一定是妖怪,不然怎麼吃露水就能活。」

攤位老闆打趣這麼說,捕快放聲大笑起來,和服屋小哥臉上不動聲色,卻紅透了耳根。

「你看你看,若要人不知、除非己莫為啊,再不吃我跟阿鶴說喔。」
「老闆娘就算了,怎麼信五大人也這樣……」

名叫信五的捕快付了兩人份的錢,和服小哥不情不願接過老闆遞過來的烤串,邊走邊小口小口吃起來。捕快信五,全名村上信五,除了身負捕快巡視的責任,本身也樂於助人,雜院的人們都習慣他的大嗓門到處響。村上看著身旁的人雖然皺著眉頭,卻也把烤串吃得一乾二淨,少見地露出不高興的表情。

「你啊,真的都沒吃飯吧?」
「有吃早餐啊。」
「去哪吃?」
「自己煮啊。」
「蔬菜店說你這陣子都沒買東西,如果我去問木炭店,一定也會說沒看到你吧。你煮什麼吃?」
「露水。」
「哈哈,如果你真的是吃露水的妖怪,我倒還不會擔心。」啃完最後一口魚肉,村上大笑起來,表情卻很認真,「事實是,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除了阿夕他媽媽的葬禮,你還出了什麼錢?」
「我沒出葬禮的錢啦。」
「那你出了什麼錢?」
「……」

青年不說話了,信五也沒催他,只是閒閒地用竹籤剔牙。阿夕是雜院裡生活的小女孩,母親開小吃店,前陣子染病過世,留下年僅八歲的阿夕。聽說旅館的老闆有意收他做幫傭,也有聽說附近的商行會帶走他,在事情談定之前,女孩暫時受寺廟的照顧。

「白川旅館的老闆會收留他吧,阿夕很懂事,在那邊不會受苦的,你不用太擔心。」
「我不擔心,只是有點多管閒事罷了。」
「多管閒事?」
「阿夕哭著說以後都見不到媽媽了,至少想留著什麼東西,想媽媽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。」
「然後呢?」
「他就拿給我看一隻很舊的平打簪,是上好的銀喔,可是舊到好像摸一下就會斷掉。」
「所以你的飯錢就花在修理簪子上面啦?」
「錢再賺就有了嘛。」
「聽說你平常省得很,連買個滷菜都會殺價的不是?」
「哪有殺價,只是老闆娘人很好多送了點菜給我而已。」一直小口咀嚼的青年吃完炸串,掏出手巾抹抹嘴,「我要回去工作了,不工作沒錢沒飯吃的啊。謝謝你的烤串。」
「不謝,記得吃飯。還有至少叫我『捕快大人』啊你這小子!」

捕快揮手送走和服店小哥駝背的身影,表情若有所思。

 

xxxx

 

「給你。」
「嗯?這是?飯糰?喔喔看起來好吃!多少錢?」
「免錢,請你。」
「咦?不行大哥這樣不好意思啦!」
「叫你吃就吃,囉唆什麼。」
「好痛!我會吃啦,幹甚麼又打人……」

工頭罵罵咧咧在小哥旁邊坐下,打開自己的飯糰。小哥看工頭開動了,猶豫了一下也大口大口吃起來。

「你吃相太難看了吧。」工頭看看小哥狼吞虎嚥的模樣,指指自己的下巴。小哥睜大眼睛,隨即抹掉下巴上的一堆飯粒,嘿嘿笑了一聲,然後一粒一粒舔乾淨。
「這吃相要是我老婆看到,準把你揍一頓,這麼大的人了,怎麼不會好好吃飯啊。」
「嘿嘿,我媽也常罵我吃飯沒吃相,身邊的人也是。」
「你母親身體還好嗎?」
「嗯?怎麼這麼問?」
「看你這身材,還有那雙手,原本也不是做粗工的吧。是家人生病了需要錢嗎?」

從這個年輕人來找工作時,工頭就非常注意他。纖細的體型明顯不適合體力活,手上沒有粗工留下的老繭,皮膚也白皙細嫩,怎麼看都比較適合放在戲台上,跟工地這種地方格格不入。可是小哥很堅持,說工作再苦也不會抱怨、不會拖大家後腿,那堅決到有點絕望的表情--會露出那種表情的人大多有難言之隱--讓古道熱腸的工頭決定僱用他試試看。

「不想說不用說沒關係,不過工作也別把自己累垮,不然怎麼照顧家人呢。」
「……不是的,我母親很好,老爸也很好。」小哥搖搖頭,舔掉手上最後的米粒。「我是……有點事情一定要去辦。」
「哎呀,你沒跟家裡說一聲就出門了。」看著小哥說完臉上還帶著點紅暈,工頭翻翻白眼,往年輕人頭上一敲,「不孝子。」
「我會回去的!我也知道讓他們這樣擔心很不應該,我會儘快回去的!只是我……我必須先找到那個人。」
「……吃完休息一下,今天可有不少工作要做。」

沒進一步問其他問題,工頭離開前拍了小哥後腦杓兩下,有點像是安慰。小哥試著把開始發紅的眼睛跟鼻子藏到什麼東西後面,但他手上只有一片包飯糰用的葉子,不僅太小不適合拿來遮臉,上面還沾著醬菜汁。

當然,他把鼻子沾上醬菜汁的時候才發現這點。

 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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