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
這是2013年12月21日所舉辦相二ONLY「竹馬時期」預計要出的新刊草稿。
對,與其叫「試閱」不如叫「草稿」。
冬音有「總是無法照設定走」的毛病,寫一寫常會增添刪減移動順序,屆時出刊可能會跟網路版本一樣,也可能會更動,一切都是未知數,希望大家包涵OQ;;
應該不會出現「我好喜歡那段怎麼本子沒收!TAT#」的情況啦。
試閱/草稿能貼多少我也不知道,端看寫作進度。
時間設定很明確,大家看了應該就知道了。字數想必沒法趕上《Two of Swords》,卻是作者很想寫的東西。
那麼請賞光閱讀,作者會盡力寫完、寫好這個故事。一個他與他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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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把脆弱的背託付給彼此,在對方沒有回頭的時候投以熱烈的注視。
他不知道,他也不知道。他們不知道。踏出一步,就能抓住未曾遠離的手。
張開眼睛,就能看見彩虹-
《Double Rainbow》
1. 那天我夢見了你
那天我夢見了你。
毫無理由,你出現在我夢中,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那樣理所當然。
(カズくん。)
(カズくん,為什麼老師總是在生氣啊?)
(カズくん,等等下課去吃拉麵吧。)
你總是用扁扁的、有些沙啞的嗓音,叫我的名字。那時我還留著小平頭,沒有一點偶像的味道,你從小長著一張人見人愛的臉蛋,大家都誇你可愛要找你玩,然而你總是興沖沖跑在我後頭,像是剛出生的小動物,認定第一眼見到的對象就分不開。
或者,其實我才是那個認定了就分不開的人?
當時為什麼要邀你一起回家,現在我已經不太記得了,也不記得怎麼知道你就住在總武線的另一頭。但是從第一次見面起,從我還不明白世間紛擾、乾淨得像一張白紙(是,我也有那樣純潔的過去)的時候開始,我就永遠記住了你的眼睛。
(哪,ニノ。)
(ニノ,你懂對吧?我知道你一定懂。)
(ニノ……呼呼呼,還是你最好了。)
永遠不可能忘記,你笑起來幾乎看不到眼白的樣子,你隨著歲月刻在眼尾的紋路,一絲一縷寫滿了溫柔。
「……ニノ。」
也不會忘記你總是用不可能認錯的嗓音,叫我的名字。時常帶著微笑,不時帶著大笑,有時帶著欲言又止的猶疑,偶爾低沉而陰鬱,配合你不太讓人見到的面無表情。但總是,你的眼睛總是閃著不能忽視的光芒。
我跟你說過嗎?你無論何時都那麼閃亮,讓人幾乎睜不開眼。然而我又不願放棄任何將你收進眼底的機會,於是試圖直視光芒的我,總是疼痛地想流淚。但是身為天下第一的相葉迷,我豈會害怕這一點疼痛?不可能。我討厭會痛的事情,更討厭無法看著你,卻又害怕你毫不吝惜衝著我笑。
你總是很美。
你總是很溫柔。
你總是很耀眼。
我一直、都很喜歡這樣的你。
所以一直一直、很害怕失去你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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規律的振動透過枕頭敲打腦袋,把意識從深眠敲到了雷姆睡眠,再敲回現實。被吵醒的二宮和也無力地伸手,從棉被裡打撈枕邊不安分的手機,用糊成一團的聲音發話
「……喂……?」
語氣不是很好,他昨天下工回家已經深夜,被叫醒的身體控訴著還沒休息到足以清醒的程度。
「起床了,要出發囉!」
電話那頭傳來略微沙啞但是情緒高漲的嗓音,二宮皺了皺眉頭,連睜開眼睛去看螢幕顯示都懶。
「……誰?」
於是用仍舊黏膩的聲音回話,哪怕他早就知道來者身份。
「我啦我啦,昨天不是跟你說要打球?起床了!」
非常明白二宮不可能認錯,情緒高亢的相葉雅紀理直氣壯報上預定行程。
「……現在幾點?」
二宮揉揉眼睛,窗外還是一片漆黑,這笨蛋到底在想什麼……
「五點半。」
「……晚安。」
說得好像天亮之前叫人起床天經地義似地……二宮在心裡翻了大大的白眼(他沒有那個力氣實際挪動眼皮翻白眼),把頭埋進枕頭,握著手機的手無力槌在枕邊。
「不准睡啊!我在你家門口,換好衣服就出來!」
接著是「球衣給你準備好了!」、「手套我也帶來了!」、「快給我起床!」云云,相葉用扁扁的鴨子聲,製造出一連串附加驚嘆號的句子,透過沒有掛上的手機敲打二宮逐漸清晰的意識,比剛才的靜音振動擾人清夢一萬倍。
五分鐘後,哀怨的二宮終究還是眼神渙散地爬出被窩,頂著一頭到處亂翹的頭髮、穿著昨晚就拿來當睡衣的外出服,機械式地將手機鑰匙塞進口袋,準備迎接家門口那個不知為何一早就情緒MAX的傢伙。